伦敦周末流水帐

这个周末,我回到了伦敦。
 
因为公司提供一张免费往返机票,再加上周一是美国的公众假期,星期五我请了一天假,周四晚上就飞回了伦敦。
 
周五晚上终于去了久违的Friday Drink,和一干好友再次相聚在Lloyd’s Bar开怀畅饮。
 
 
 
 
(据铭基同学说这张照片右边的Merlin很像他老爸,令他好生敬畏)
 
 
周六中午先和好久不见的Scolet去船上喝午茶,互相倾诉工作中的种种辛苦。然后开车前往Tate Modern。
 
停好车后先在附近逛逛。铭基的公司就在附近,这一带我极其喜欢。鹅卵石铺道,两旁是无数又酷又特别的小店,据说Harry Porter也曾在其中一家咖啡店拍摄。还有《BJ单身日记》中BJ的家就在附近。
 
 Tate Modern大概是整个伦敦我最喜欢的美术馆。它位处泰晤士河边,占地很大。特别之处在于这样一幢现代美术馆竟是由废弃发电厂改建的。它是伦敦现代艺术的灵魂,Contemporary Art我以前学得不是太多,在这里可以补给很多知识,而且全都免费,大门向所有的观众敞开。这实在是英国的大气之处。
 
 
这次的特别展览是Rachael Whiteread的“Embankment”。我自从看到西厢Blog上那些好似白色方糖一般的照片就萌发了想看的念头。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 
 
 
 
 
 
 
 
 
 
 
 
 
 
 
 
 
 
 
 
 
  
  
 如同所有的优秀艺术家,Rachael Whiteread让我们看到了一个不同的世界,或者不如说是让我们对同样的世界产生了不同的看法。这一大型雕塑的灵感来源是她母亲卧室里的储物箱。Rachael选择了无数不同形状的旧箱子,往里面注满石膏,然后把箱子的外壳剥掉。于是每个箱子都保存着里面物体冲击所留下的形状(如锯齿形等)。所得的模型可以说是箱子里原来存在的物体的灵魂。然而Rachael希望它们依旧保存着作为容器的形式和功能,于是又在石膏体外面塑上塑料外壳。这些物体堆积排列成各种不同形状,最终成为呈现在我们眼前的作品。
 
通过这些模型的展现,Rachael发掘出隐藏在事物表面之下的真实存在,令我们意识到平凡事物之中蕴含的不平凡。
 
 
 
 
 
 
 
 
 
 
 
 
 
 
 
 
 
 
 
 
 
 
 
 
Tate Modern的展品非常丰富,对各国画家各种流派都有包容性。不好的在于现在居然不让对艺术品拍照了。我们只抢到几张。
 
 
这是西班牙超现实主义派画家米罗的《来自朋友的信息》(“Message From a Friend”)。
 
米罗素有“色彩诗人”,“星星王子”的美称。他的画作擅长以鲜艳的色彩和简单的线条图形表现某一主题。摒弃了早年并不成功的野兽派,达达派等风格的他,自己创造出一系列的“绘画符号学”,用一些类似儿童涂鸦的胚胎形状象征女人,鸟,马等等。之所以称他为“诗人”,是因为他的一部分作品有一种“画中有诗”的境界。他把一些简单的句子放在画里,字形扭曲,不好辨认,却反而能和画融为一体,成为画的一部分。称他为“星星王子”,是因为他对星星的热爱达到了一种狂热的境地。米罗的大部分作品都有星星这一重要元素,有时是一个简单的“米”字,有时是两个相连的三角形,有时是一些圆形,但由线条连接起来,构成一张美丽的星座大网。不过这个“米”字形让我想起小时候画画老师说:你看,米罗是懂中文的呢。每张画都有他的“签名”,就是这个“米”字呀。
 
这虽然是个巧合,每次看到这个“米氏签名”还是会让我这个中国人倍感亲切。
 
知道米罗这位大画家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了。但是第一次看到他的真迹却是在巴黎的时候。当时我和法国好友Caroline一起去蓬皮杜艺术中心,刚好赶上米罗大型画展。Caroline用一种恍惚陶醉的口吻说:Oh Miro!我才知道原来她也是米罗的热爱者。那次展览非常全面,几乎搜罗到流散在世界各地美术馆的米罗画作,我也因此得以大饱眼福。
 
也许不同的民族有不同的审美情趣和艺术倾向。西班牙是特别典型的例子。巴塞罗那出了三个伟大艺术家:画家米罗,达利和建筑师高迪。他们三个人的作品都洋溢着一种奇妙的想象力,无边无际地蔓延;都喜爱变形的线条和图形,一定要把常规的图案“揉搓”一番;都有“第三只眼睛”--能看到常人看不到的风光和境界。
 
再想想其他的西班牙大师,写出不朽《唐吉诃德》的塞万提斯和写了《百年孤独》的马尔克斯,也都是这一民族风格的继承和发扬者,通篇尽是常人难以企及的奇思妙想,在世界文学之林中可谓独树一帜。与俄国的悲壮深沉,德国的睿智大气,法国的自由灵动,美国的精悍幽默,日本的精致自毁。。。相比,西班牙文学艺术绝对可以用“古灵精怪”四个字形容,然而这丰盛的想象力背后,却也是望不见底的无限深沉。
 
又扯远了。回来Tate |Modern的这副“Message From a Friend”吧,除了那个脍炙人口的“米”字星星之外,画面上的那一片黑色,像是一条鲸鱼,也像一大片乌云,然而其实是由Alexander Calder制作的信封上的一个黑色箭头衍生而来,所以这副画名称中的“Friend”,指的就是Alexander Calder。所以有评论者说,这副画从而变成了“meditation on communication”。
 
出得美术馆,天都黑了。
 
 
 
 
 
 
 
 
 
 
 
 
 
 
 
 
 
 
 
 
 
 
 
 
 
 
 
 
 
 
 
 
 
 
 
 
 
 
晚上还尝到铭基他“毛家双刀”的拿手好菜。这一天实在过得非常愉快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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