乱炖

给日志起标题起到“乱炖”这份上,全是给MSN Space逼的,起标题起得我头疼。咱就不能不用标题吗?不过话说回来,我本人相当喜欢“乱炖”这道菜,东北人发明的吧?东北人牛B。
 
我知道,我几天没更新了。有些同学猜测我于上周五昏死在牙医诊所,这非常不厚道。事实是,我确实差一点昏死在手术的前一天夜里,完全是疼的。牙神经牵扯,头剧烈疼痛,活像有人在拿螺丝刀拧我的太阳穴,吃止痛片也没用。我全身一阵阵地冒冷汗,被子都湿了。然后我居然哭了。认识我的人都知道,我忍痛能力超强,能把我疼哭算是非常了不起的事。我当时一直在想,要不要打急救电话,让医生给我打个麻醉针或是止痛针什么的。可是又怕人说我小题大做。就这样一直忍着,直到天亮。
 
疼得死去活来的那几天,我们team还有一个巨大的任务要赶做。我仍然带伤坚持奋斗在最前线,每天都忙到半夜十一二点。我都被自己的无私精神深深感动了。
 
万幸的是,周五做过手术之后,我的牙不疼了,恢复状况良好。主刀医生不但技术好,人长得也帅,我以后一定要单独另写一篇博客来表扬他。
 
这个周末有大事发生--铭基同学周五晚上再次空降纽约。我带着半边被麻醉的嘴激动地和他一起去吃川菜--当然只能用一边的牙齿咀嚼。
 
周六我们又杀向China Town的“老正兴”。吃饱喝足之后在街上到处乱逛,看到很多有意思的东西。
 
 
毛泽东同志,周恩来同志,刘少奇同志,朱德同志在一起。
 
 
香港八卦加色情杂志在这里应有尽有。纽约华人精神生活极大丰富。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
 
 
 
 
纽约人民的物质生活也极大丰富。
 
铭基同学每次来纽约的China town都会两眼冒光,看到纽约人民生活如此幸福,他常常悲伤地感叹伦敦华埠的简陋。他憧憬地说:其实我没有太多奢求,只要把这个卖蛋塔的搬回去,把老正兴搬回去,把卖蔬菜的这个摊搬回去,把卖海鲜的搬回去。。。最好再搬多一家川菜,一家。。。,一家。。。。。。我忍不住提醒他,您再搬可能就把纽约的China town都搬空了。
 
我们还看见很多算命看相的“江仙姑”,“王大师”之类,不过怕仙姑们发怒,不敢乱拍照。走过的时候听见有人在问姻缘,某大师激动地说:“羊和兔绝对没问题的!没问题的!” 我依稀记得以前看面相还附送看手相,不知道现在行情如何。不过不知大家留意过没有,不管在哪里,看相算命的摊子总是和修鞋的摊子挨在一起,相亲相爱永不分离。
 
 
从地铁站出来的时候,又看到了这个:
 
 
 她真的很执着,大概每天都穿着这件衣服走来走去。我本来特别反感这类人,可是看到她那么消瘦的身躯,心里竟然也有点酸。
 
 
这个看似临时搭起来的小棚,是专卖百老汇音乐剧打折票的地方,折扣很大,因此每天都吸引无数人排队购买。队伍长得看不到尽头。我见过有人早上7点就来等着。
 
接着我们又去了Soloman Guggenheim Museum (古根海姆博物馆)。我早就想一个人去了,但是考虑到铭基同学对艺术的渴求,决定把他带来一起受教育。
 
 
 这个博物馆造型很特别,没有楼梯,每一层都是一个圆,旋转着一层层上去,线条很流畅,从下往上看,是非常完美的形状。每次一到造型结构比较特别的建筑,铭基就会突然变得很兴奋,大概因为他学这个的原因,他会用手敲击墙壁,用手臂丈量空间长度,激动地喃喃自语。不知道的人会以为这个建筑是他造的。
 
除了David Smith的特别展览,我们也理所当然地看到了那一批最出色的印象派画家的作品,如莫奈,赛尚,凡高,高更等等,也有毕加索早年的几幅画。铭基说,咦?你现在看到这些画不会哭了?
 
我有点不好意思。喜欢了那么多年的美术,直到去英国以后才第一次看到名家大师的真迹。记得第一次看到莫奈的画时,我遏止不住地哭了,大概是觉得太幸福了。但是把旁边站着的保安吓坏了。
 
现在去过法国,意大利,西班牙之后,我也算“见多识广”了,当然不会再哭。不过那第一次的震荡感,仍然保存在心里的某个角落,拿出来温习的时候,仍能听见自己当年心跳的声音。
 
走进Vasily Kandinsky的作品展时,我和铭基彼此对望一眼,异口同声地说:Joan Miro?
 
不能怪我们多疑,这个叫Kandinsky的人,绘画风格和Miro太相似了。博物馆里不能拍照,我从网上找了他们各自的一副作品,对比一下:
 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  
 
 
第一幅是Kandinsky的,下面两幅是Miro的。我不是说谁抄袭谁的,只是这种相似有点意思。Miro名气很大,Kandinsky一般,是Guggenheim一手栽培出来的“私人艺术家”。我和铭基都以为Miro必然成名比Kandinsky早,回家一查,竟然相反,原来Kandinsky早过Miro。他们的画风在画坛非常特别,因此我很难相信Miro没有受Kandinsky的影响,除非他从来没有见过Kandinsky的作品。当然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也很好,只是我仍然免不了有一点点失望。
 
 
晚饭在Little Italy吃的,当然还是比不上在意大利吃的地道,不过也很不错了。
 
 
他吃托斯卡尼牛排。
 
 
我的是海鲜意大利面。
 
 
晚上,经过Time Square,我每天下班都走过的地方。
 
 
就在这个屏幕上,我当过一回“最佳女主角”。。。
 
 
这张是我最喜欢的照片,路透社的。看小布那狼狈样,真是有心撑伞,无力回天呀。。。
 
 
纸醉金迷,夜夜笙歌的时代广场。
 
我们去了一个巨大的玩具店。玩呼啦圈。
 
 
 
转球,他可拼不过我。
 
我们很想坐商店里的这个”幸福摩天轮“。
 
 可是那时已经快要关门了。
 
于是我们第二天又杀了回来。
 
 
这个蓝色的车就是我们的了。
 
 
 恍惚间重回童年。
 
接着我们又在附近散散步。
 
周日午后,雨过天晴的Bryant Park。
 
这种小椅子我觉得大概是纽约独有的。单人小桌上还有一个可以放咖啡杯的洞。非常方便。
 
这个是我提到过一千次的纽约图书馆。里面漂亮得不像在美国。可惜不能拍照。请注意,铭基同学目前表情还算正常。
 
 
开始例行的“每日一疯”。
 
好了,我的“乱炖流水帐”任务基本完成。贴照片贴得我手都酸了。我觉得,我需要很多个假期,很多很多个。。。但是明天又是星期一了。
 
 
 
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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